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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九七八”中央美术学院恢复高考后第一届油画班同学毕业三十年群展

    发布日期:2013-12-31   来源:  作者:fyqh  浏览次数:0  TTT

    由中央美术学院主办,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承办的“一九七八——中央美术学院恢复高考后第一届油画班同学毕业三十年展”将于12月21日下午在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开幕。展览将展出七八级油画系同学曹力、曹立伟、朝戈、季云飞、高天华、李宝英、刘长顺、刘溢、马路、施本铭、王忻、王沂东、夏小万、谢东明(特邀)、杨飞云的绘画作品以及大量文献资料。

    展览由陈丹青先生担任学术主持,将出版画册,呈现七八级油画系同学的老照片、回忆录以及风格迥异的作品。据悉,展览将于2014年1月5日结束。

    1965年,美国极少主义雕塑家唐纳德 •贾德(Donald Judd)宣布“绘画已死”,20世纪中期之后绘画被“反艺术”的艺术家们所抛弃,几乎已走到穷途末路,直到20世纪80年代,在经过“绘画已死”的迷 惑、挣扎和反思之后,新一代艺术家们开始回归画室,重拾画笔。1978年,中国恢复了因文革而停止了十年的高考,中央美术学院七八级的油画系迎来了十几个 从未接受高考培训、自学成才、热爱美术的青年。以中外艺术教育的常态,每届毕业生出落为职业画家者,最多十之三四,但是央美七八级油画系的所有同学在毕业 后均成为艺术家,三十多年后依旧以其大量的作品以及风格迥异的艺术创作证明他们对油画的热诚和艺术的梦想。


    三十年期间,他们中有一部分出国深造,或归国或留海外。在陈丹青先生的眼中,“这群同学是承先启后的一代”:五六十年代的苏式作风和文革教条到七八级始告 积弱而中辍;八五新潮及日后当代艺术的当红艺术家并非来自这个班级,而是其他系别或其他院校。其中,施本铭曾参与八九现代艺术大展活动,是同班同学中较早 叛逆的个案,但相对而言,他和七八级油画班同学一样,信奉写实美学,是忠诚的写实群体,准确地说,他们“是一群写实画艺的竞技者”。


    杨飞云浸淫于泛古典美学;朝戈迷恋早期文艺复兴湿壁画传统;王沂东以照片式的精确(但不是照相现实主义)刻画乡土人物;施本铭、刘溢、夏小万虽则作风各异 (近期的夏小万作品引入三维与装置概念),但其技法与趣味,是巴洛克、浪漫主义和部分矫饰主义的混杂——他们仍会被认作中央美院招牌性写实群体,此前美院 各届师生从未出现七八级油画系同学绘画风格。另一鲜明的标志是:革命主题、工农兵形象、主旋律创作在他们的作品中全都消失了。他们不曾迷失于后来的泛现代 主义喧嚣,也未出现贸然的转变或突进。除了两位远走纽约的同学,曹立伟、季云飞:前者近年进入日趋个人化的超验图式,后者几乎遍尝纽约市面能见到的所有绘 画手段,之后转入纸本。亲历文化环境和美术形态的种种丕变后,这一小小的群体始终处于内敛、自为、固守而超然的状态,不为外界所扰,也无意引领时代,他们 各有差异和分殊。三十多年过去,出于一种难以解释的缘故,他们至今凝固着八十年代的校园印记,长久保留着学生气,并以追求油画的纯洁性,表达对这一画种的 敬意。


    2011年,刘溢先生从加拿大归国后在今日美术馆举办个展,在展览的座谈会中,刘溢的央美同学在座者众,陈丹青先生为在当下这个时代央美七八级的同学们仍 旧迷恋着架上绘画而感慨,寄望做一个同学展览。经过两年的酝酿,此展终成现实。“我们暂时无法想象本次展览将会怎样映证这伙同学的集体性格,但有一层足够 确定:似乎没有哪位转向功利与投机,众人仍像三十六年前才刚入学,怀抱神圣与幸福感,缠绕着自己的画架,仿佛是一群渐渐老去的油画天使。

    我的一九七八(转)

    刘溢

    一九七八年,文革后的艺术院校第一次招生。我在天津,小心翼翼地报考了天津美术学院油画系,艺术部分 考了第六名,这第六名的意义非同小可,因为他们只招收五名。六名于之五名,榜上无名。于是我放弃文化科考试, 赶到北京赶同天进行的中央美院的艺术考试。


    北京我胆战心惊地来,更是灰心丧气走。当时的中央美院油画系只招收 8 名。全国招收 8 名的考试现场感觉 是这样地:眼前一个模特,左面一个大名鼎鼎的画家在画模特,右面一个更加大名鼎鼎画家的儿女也在画模特...... 自己跟二百五似地画也不是不画也不是。考完了,回家灰头土脸地上班、过日子,还一个劲儿地后悔放弃了天津 的文化科考。因为天津前五名的考生中,有三名也到中央美院考试了;就是说我不去北京就可以自然进入天津的 前三名,咋就没人早告诉我?


    关于央美考试回家的沮丧心情,事后曹力跟我说:“离开北京后我就四处游玩,能去玩的地方都去一趟。回 到贵州就没机会再去北方了。”


    央美考完试,北京的考生一拍屁股走人,外地的又不急着赶火车的,就相互泪流满面地留名留地址。谁知道 以后谁是谁,第一次党代会后毛泽东和周佛海不也这样,领袖谁叛徒啥地咱先难兄难弟了,反正结拜几个外地画 友也不算白来。


    当年考试的文化课部分,都是各大院校自己出的考题。记得中央美院有政治,文艺理论和美术常识三项,内 容也不咋刁难;比如政治里有“总路线是什么?”,美术常识里有“徐悲鸿都有哪些代表作品?”,文艺理论里 有篇作文:“画笔,我战斗的武器”等。听说曹力连总路线都没答上来也好歹通过了。


    瞿小松和叶小纲;电影学院考出了张艺谋,陈凯歌等。总之,和现在相比的那一年,说句心里话,中国各个艺术 院校都忒自由化,注重艺术而少管其它。


    绝没有想到,甚至以为是搞错了,所以也不敢高兴。况且咱一直就是灰头土脸地,一下子也拿不出范进中举 的模样。而且也不敢给那些曾经一起考试的难兄难弟写信。

    进了美院,我们六个人一间宿舍,20 来平米。后来扩招到 12 名同学。


    我们中年龄最大的 25 岁,杨飞云每天早起不得不刮胡子,最小的季云飞只 15 岁,每晚睡觉还要抱着枕头。


    马路等北京同学,一口北京腔地先占了好床位。杨飞云一口内蒙调,而且不说“我”总称 “爷”,“爷今天 吃的是狮子头”,“爷买了个电动刮胡刀”。


      曹力管簸箕叫撮箕,他跳舞,拉小提琴,溜旱冰样样不落。


    王忻长得像... 说好听的是像靳尚谊,说难听的是像林彪,而且生活很有秩序,睡觉时像一块平直的木板,不 睡觉时被子整整齐齐地叠出个被窝状,还是一块布板。


    朝戈睡在上铺,居然能在床板和墙壁的那道缝隙间摆出一溜生鸡蛋,随时敲碎把白的黄的稀里哗啦地灌进嘴 里,然后蛋壳,一抬手就丢在门后的垃圾角落。


      王沂东是有名的电影篓子,啥破电影都不落下。


      夏小万没事就啃手指甲,夏天总是一把扇子,把的确良的白上衣扇得乱抖,当时电影里典型的汉奸作派。


    当时美院还在王府井帅府园,感觉先生比学生多得多,许多老先生还在;一抬头一位叶浅予,再抬头一位 吴作人,罗工柳,艾中信,冯法祀...... 靳尚谊等先生都算是晚辈。而且许多先生就住在附近,学生经常去先生 家走动。记得我们一起去过住两百米远的鈡涵先生家,借了他书架上的一本《邓肯自传》,因为曹力知道那是 一本既色情又艺术的书。大家传阅后书已经一张一张的散页,还是我把它重新装订一番,对付着还了,钟先生 好像也没看出来。


    后来和陈丹青聊美院学习生活时,他最是提到了美院图书馆。当时正是改革开放之初,美院图书馆虽有老存 货,但也开始进了一批又一批的画册,这些画册虽然和现在的差不多,但是和以前哪种旧式画册完全不是一回事。 图书馆每天晚上都挤满了如饥似渴的学生,看画册前要洗手,关门时轰也轰不走。


    外地同学总要招来许多外地画友,多在课堂作业之间的某个周末来,约地方美院的学生来访,既可以偷偷溜 进教室看习作,还能留他们在北京同学的空床上过夜。


    实话实说,在先生那里学到的,和在先生那里得到的教条和训斥是差不多的。好在学生呆时真呆,先生 急时是真急,上下都诚心,日子过得十分真实,祥和。美院毕竟是被诸多老先生呵护经营过的环境,那甚至 是一种特权,特别是在当时的那个环境。同学之间的相互影响非常非常地重要。朝戈说:“ 三十年前我们是 有共同的未来感的,虽然我们期待的未来不一定是今天的样子。”我后来出国的二十多年里,做梦都是中文的, 这大概和荣格分析梦时所提出的那个“祖先意识”有关,但是其中的一半,又都是美院师生之间的,尤其是 同学之间的情景。


    我们班的同学关系出奇地好,这在美院也是众所周知地。建议大家把画废的颜料锡管保存在一起当废品卖。 后来我们分班时,也就是分成今天美院油画系的各个画室时,大家结结实实地吃了一顿分手饭,还拍了达芬奇式“最 后的晚餐”的照片,高天华被迫装扮成基督,施本铭抓起了犹大所需的刀子。剩下的钱再用时再添,直到今天大 家一起活动时还在使用当年的班费。


    相互有过不杀之恩,毕业后若即若离,了解了相互的性情,随后又能看到相互的创造成果。大家渐渐地变成了不同的人,不同路上又能相互手机通通话,相互不孤单的人。



    同学眼里的刘溢:


    曹力:刘溢嘴唇厚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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